一战期间在沙俄军队里服役的“犬兵”

狗是人类忠实的朋友。一战期间,交战各方均广泛使用狗作为4条腿的卫生员、哨兵和通信员,沙俄军队也不例外。

沙俄军队西南方面军第一次让狗在军中服役,其指挥部决定在前线各团养狗充军。五等文官列别杰夫1915年4月在利沃夫成立了“军事警卫和卫生狗学校”,在此之前,他驯了6年警犬,然而德奥5月发动的进攻战役迫使学校从利沃夫转移到了基辅。到了基辅后,学校领导人发生更替:8月14日,骑兵上尉谢尔巴托夫公爵被任命为校长,他不仅是个狩猎爱好者,还是个作战军官,此前几乎未离开过前线。9月9日,学校的编制确定下来,包括8个教官和109个低级官员,其中50~70人负责驯狗,学员数量根据豢养的动物数量而定。低级官员通常从步兵团和骑兵团的志愿队(沙俄军队中一种侦察队)里选取,教官则由从被占领土疏散出来、曾经与狗打过交道的警察士官担任。这段时间还产生了沙俄军队首部“用狗教令”:“如果正确对待并施以良好的驯养,狗可能成为无可替代的助手,比如在前线担当潜伏哨,发现敌人的侦察和破坏小组,在电话线被敌人的猛烈炮火炸断时传递情报,在战场上搜寻伤员并拖回来。”

学校里除了警犬之外,还有主人志愿捐献的狗。1916年9月,学校共有97条狗,其中37条中欧牧羊犬、21条比利时牧羊犬、19条硬毛梗(英国犬)、12条多勃曼犬、3条猎犬和5条缴获的德国、奥地利犬。学校训练它们寻找原主人。为此,学校领导人不止一次要求它们挑选出整套缴获的服装。9月23日,首批12条狗顺利毕业,与驯养员一起分别编入第12阿赫特尔斯基骠骑兵团、卡巴尔达骑兵团、第136塔甘罗格步兵团和第145新切尔卡斯克步兵团。此后,学校的名气越来越大。

1916年1月和3月,又有两批警犬和学员毕业,不过数量不多。从1915年秋天到1916年春天,共有86条狗随同驯养学员和向导编入部队,每个团35条(人)。西南方面军指挥部和学校校长也主动收集警犬服役情况,反馈结果总体上是肯定的。例如,1916年1月17日,第3禁卫步兵团团长乌索夫少将提出要求称:“因为狗在担任通信任务中带来的毫无疑义的好处,我请求再给我的团送来6条狗。过去一段时间,狗不止一次传递情报,任务完成得很顺利,成效显著。现在,因为战斗减员,狗的数量减少了。”第12骑兵师游击队赞扬所属2条狗“出色完成了很多侦察任务”,第196步兵团和卡巴尔达骑兵团也对狗的表现给予了积极评价。

当然,也有些部队长官对狗的表现并不满意,1916年7月第103彼得罗扎沃茨克步兵团就把3月份接收的狗和驯养员退回学校。谢尔巴托夫校长认为,这些误会主要是因为军官们不重视驯养员的意见造成的,有些团用士兵的残羹冷炙喂狗也严重降低了狗的工作能力。不过,从总体上讲,西南方面军各师和集团军指挥部对这些“犬兵”的表现是满意的:“特种学校送来的警卫犬带来的好处毫无疑问。”或者说:“因为集团军各团的好警卫犬数量有限,因此利用它们执行侦察和警卫任务的经验不多,但是根据部队长官的反映,它们大有用处、很受欢迎。”

西南方面军的试验工作引起了俄军统帅部大本营的兴趣,决定在俄军内推广警犬。司令部给集团军和军的军长和参谋长发电报,征求对军中用犬好处和各团配犬数量的意见。大本营很快便收到反馈,大多数部队长官认为步兵团应配备8条,骑兵团配备6条。1916年秋初,俄军发起进攻后前线稳定下来,阵地恢复了以前的模样,俄军师、团指挥部开始向“军事警卫和卫生狗学校”频繁地提交报告,要求提供警犬执行警卫任务。根据大本营确定的编制,方面军部队需要将近2000条警犬,但学校一是没有这么多,二是养狗场只能豢养300~350条狗,另外学校还面临狗的供应枯竭问题,因此校长建议方面军指挥部征收适合服役的狗。但令人遗憾的是,在俄军崩溃前,学校的活动已经难以为继,西南方面军各师、团到底也没有接收到所需数量的警犬。

普利克隆斯基先生曾大担提议让狗充当移动地雷,即让它们背着(或用车拉着)爆炸物去摧毁铁丝网和其他战场工事,由躲在掩体里的向导控制爆炸时间。他还打算让狗背着定时炸弹去炸毁敌人的司令部和指挥所。但谢尔巴托夫校长认为,类似于摧毁敌司令部的行动难度非常大,不会带来明显的成效,因此对此坚决反对,结果这些建议均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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