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生在世,昼夜平分。白天可以在任何地点流连,晚上只有“床”是归宿。
在艺术史的长河中,“床”载着无数的礼遇和秘密,从一个时代漂流到另一个时代,从过去的与神共舞转向现代生活矛盾的牺牲品,浮沉的表情不尽相同,但“床”本身的职责其实就是那么简单。
绘画对暴露和窥视尤其兴趣盎然,因此艺术家对床上发生的事天生就敏感,天生就有揭示的欲望。今天与大家一起来发现与探索艺术史上那些曾享负盛名的一张张床以及其背后的故事。
马奈:情色之床
作为19世纪印象派奠基人物之一的法国艺术家爱德华·马奈,其名气在艺术圈可谓是无人不知晓。身为画家的维多利安·莫涵更为人熟知的身份是为爱德华·马奈担任模特。和众多的缪斯不同的是,特别是在那个年代,莫涵并不是马奈的情人。不过,传闻她与史蒂文斯有过一段浪漫史。

奥林匹亚
德拉克罗瓦:血腥之床
享有“浪漫主义雄狮”称号的法国浪漫主义风景画大师欧仁·德拉克洛瓦1827年杰作《萨达那帕拉之死》中也存在有那么一张床,严格来说,这是一张沙发,不是一张床。但艺术史上没有一张床有这般的丰饶、糜烂、颓废而令人绝望。画家笔下描绘的是一个王朝覆灭的场景。围绕着床边的人仿佛是海难中围绕着木板绝望求生的人,而腥红色的大床则让这种绝望感充溢了肉欲。

萨达那帕拉之死
梵高:孤独之床
据悉,画作中的这间房便是艺术家文森特·梵高在法国阿尔勒时曾经的住处,而画作的这张床也就自然成为梵高心灵慰藉的核心物件。那时的梵高精神失常,甚至亲手割掉自己的耳朵。画作中这张床,影射出的或许正是梵高那时的困惑灵魂。

阿尔勒的卧室
蒙克:死亡之床
在这张可怕的令人心痛的作品中,爱德华·蒙克描绘了一个濒临死亡的孩子。这幅画提醒人们床同样是人们的永恒栖息之所。

生病的孩子
卡拉帕乔:梦境之床
维托雷·卡尔帕乔的《圣厄秀拉的梦》算是一件描绘文艺复兴时期卧室的经典之作。画作主人翁厄秀拉的卧室里种着鲜花、放置着一本祈祷书,当然一张豪华的大红床最为起眼。然而,身躺在大红床上的厄秀拉在梦中体验到的是死神的召唤。床,也可以是一处危险之地。

圣厄秀拉的梦
弗朗切斯卡:预言之床
在一场决定性战役打响前,君士坦丁大帝做了一个梦。他营帐中的床看起来舒适而优雅。营帐上方盘旋的飞鸟反映了梦中的预言。

君士坦丁之梦
毕加索:慈善之床
《科学与慈悲》是巴勃罗·毕加索早期训练中的主要作品之一。毕加索只有15岁,他的父亲约瑟·鲁伊斯·毕加索就是这幅画的医生的模特,他在巴塞罗那美术学院的学术研究达到顶峰时,毕加索感到足够成熟,可以从事大型雄心勃勃的作品。

科学与慈悲
高更:恐惧之床
《幽灵在注视》是保罗·高更在1892年创作的一幅布面油画,这幅画的灵感来自于高更的大溪地妻子特胡拉,当时她14岁。一天晚上,他回到家,发现她全身赤裸趴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恐惧,一动不动。当她看着他的时候,好像她直接看着一个幽灵。

幽灵在注视
弗里达:绝望之床
弗里达·卡罗大部分的作品描述的都是她自己的故事,画得最多的题材是她的自画像。《我和我的玩偶》就是弗里达在表达自己无法生育而又一次次流产的绝望与痛楚。由于1925年夏天,年仅18岁的弗里达发生了可怕的公共汽车事故,一根柱子从她的胃贯穿到骨盆,从此失去了做一名母亲的权利。作为孩子的替代品,她收集了很多洋娃娃,并且养了很多宠物。

我和我的玩偶
安格尔:香艳之床
《大宫女》这幅画描绘了一位躺在床榻上的裸体女人。她的肌肤光滑而富有弹性,身材丰满、修长,右手拿着一把孔雀毛扇子。让·奥古斯特·多米尼克·安格尔似乎在这幅画中显示了自己在自然面前的独立性,他大胆的夸张了形体,表明他在绘画史完全凭借对美的想象力,并不默守于他所学的知识。

大宫女
劳森伯格:睡过之床
根据艺术史纪录,罗伯特·劳森伯格是第一个把自己的床作为艺术品的艺术家。这是一件具有强烈个人性的作品,这是他与同样身为艺术家的塞·托姆布雷、贾思培·琼斯的性关系的遗迹。这同样可以看做是一件油画作品,垂直悬挂于墙壁上,相当于一张画布——这是抽象表现主义的床。

床
描绘了艺术家这么多的“床上盛典”,还是返朴归真,回到“床”的原义。“曾在的”已然离去,“未来的”还无暇打扰,该轮到“床”与自己相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