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摩衍那》:古印度“最初的诗”
你要先为自己担忧,为什么替别人发愁?你的生命也在消逝,不管你是停下还是走。

《罗摩衍那》在梵语里意为“罗摩的游行”,与《摩诃婆罗多》并称印度古代两大史诗,是印度古代神话、英雄传说和历史故事的总汇,被印度民众当作解决宗教、哲学和道德等问题论争的指南。其写作时间尚有争议,作者为圣人蚁垤(Valmiki)。

传说蚁垤出身最高贵的种姓——婆罗门家庭,但儿时被遗弃,只好长期以偷盗为生。

有一天,他抢劫了一个仙人,仙人让他反复念mura(摩罗)一词,这个词是Rama(罗摩)的颠倒。之后,仙人就消失不见了。愣在那里的蚁垤一遍一遍念着摩罗,以致于蚂蚁堆满了全身。他的名字也由此而来。这个时候仙人又出现了,从蚂蚁堆中解救了他。有一天他看见猎人射死了麻雀,脱口成诗,于是大梵天从天而降,让他吟成了《罗摩衍那》。

正在书写《罗摩衍那》的蚁垤

《罗摩衍那》原诗为梵文,是古典梵语诗歌最直接的先导,自1980年由季羡林先生引进国内并翻译出版。季羡林先生这样形容翻译罗摩衍那的过程:“时间经过了十年,我听过三千多次晨鸡的鸣声,把眼睛熬红过无数次,经过了多次心情的波动,终于把这书译完了。”

全诗约有24000多颂,共分七篇,分别为《童年篇》、《阿逾陀篇》、《森林篇》、《猴国篇》、《美妙篇》、《战斗篇》和《后篇》;描写英雄罗摩和他妻子悉达一生在古代宫廷内部和列国战争背景下的悲欢离合。

《童年篇》讲述罗摩从童年成人,并最终拉开国王遮那竭的神弓,迎娶公主悉多的故事。

《阿逾陀篇》中,罗摩因宫廷争权遭受陷害而流放,妻子悉多与兄弟罗什曼自愿追随。太子婆罗多得知真相后,亲自前往流放地寻找罗摩继位,却被罗摩拒绝。婆罗多无奈之下带回了罗摩的鞋子置于国王宝座代为摄政十四年,直至罗摩流放期满归朝。

罗摩和妻子悉多在森林中流亡

《森林篇》、《猴国篇》、《美妙篇》、《战斗篇》讲述罗摩流放途中妻子悉多被掳,罗摩与其弟求助于猴王羯哩婆与神猴哈奴曼,踏上工巧大神之子那罗所建的渡海大桥与掳走悉多的罗波那战斗的故事。经历苦战后悉多终于被解救,罗摩也结束了流放期,回到自己的国家成为国王。有学者认为《西游记》中孙悟空的原型便是源自神猴哈奴曼。

《后篇》讲述了悉多的悲剧。因民间流传悉多被掳,已不是贞女,罗摩只能将悉多弃至恒河岸边。所幸悉多被蚁垤所救,在净修林诞下双子,并由蚁垤悉心教导,学会《罗摩衍那》,并吟唱于罗摩跟前。罗摩听闻后确信真相,却无法取信于民。悉多悲愤之下立下誓言,恳求大地母亲裂开以证明自身。大地当场开裂,悉多纵身而入。

显然,为孝流放的罗摩、为义随从的罗什曼、恪守贞洁的悉多、坚持真相退出夺权的婆罗多,这一系列遵循伦理道德并最终受神眷顾的理想人物形象都是《罗摩衍那》为解决宗教、哲学和道德等问题所作出的回答。

《罗摩衍那》中,罗摩姓刹帝利,掳走悉多的罗波那则姓婆罗门。这是印度古老种姓制度中最高贵的两个姓氏。印度的战国时代,早在吠陀后期取得特权地位的婆罗门支持以奴隶制为基础的种姓制,这正好与刹帝利坚持的封建王权冲突。

随着封建王权地位的日渐巩固,罗摩在长诗中的形象也逐渐神化,后期甚至成为大神毗湿奴的化身,被印度教徒顶礼膜拜。

现在看来,这部人类童年时代的史诗,彰显的更多的是诗性的智慧,是人类童年时代对社会、自然的一种最质朴的认知。

【名家评论】

《罗摩衍那》是古印度“最初的诗”。

——季羡林

【扩展阅读】

季羡林《〈罗摩衍那〉初探》,外国文学出版社,1979

(日)平川彰著,庄昆木译《印度佛教史》,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8

a a 罗摩衍那 作者:蚁垤 此篇内容在:罗摩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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