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戈多》(20世纪荒诞派戏剧的高峰)
戈多究竟是谁?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20世纪最伟大的剧作家之一萨缪尔·贝克特代表作。在这部剧中,两个像流浪汉的家伙自始至终在等待一个名叫戈多的人。他们穷愁潦倒,希望戈多的出现能使他们得救。然而戈多自始自终也没有出现。那么,戈多究竟是谁?有人说,戈多(Godort)就是上帝(God),《等待戈多》(En Attendant Godot)这个法文剧名,是暗指西蒙娜·韦尔的《等待上帝》(Attent de Dieu)一书;有人说,戈多象征“死亡”;有人说,剧中人波卓就是戈多;有人说,戈多是巴尔扎克剧作《自命不凡的人》里一个在剧中从不出现的人物“戈杜”(Godeau),有人甚至说,戈多就是一位著名的摩托车运动员……有人就这个问题问贝克特,但他两手一摊,苦笑一声:“我要是知道,早在戏里说出来了。”

剧照

无论贝克特是在故弄玄虚,还是他真不知道,这一回答正好道出了该剧的真实含义,即人对生存在其中的世界,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无论戈多将会是谁,从作品中可以明显看出,他的到来,将会给剧中人带来希望,戈多是不幸的人对于未来生活的呼唤和向往。是当今社会人们对明天某种指望的代表,象征着“希望”、“憧憬”。1957年11月9日,《等待戈多》在旧金山圣昆廷监狱演出,观众是1400名囚犯。演出之前,演员们和导演忧心忡忡,这一批世界上最粗鲁的观众能不能看懂《等待戈多》呢?出人意料的是,它竟然立即被囚犯观众所理解,一个个感动得痛哭流涕。一个犯人说:“戈多就是社会。”另一个犯人说:“他就是局外人。”这之后,无田无地的阿尔及利亚农民,把戈多看作是已许诺却没有实现的土地改革;而具有被别国奴役的不幸历史的波兰观众,把戈多作为他们得不到民族自由和独立的象征。人们终于恍然大悟:“戈多”原来是那“口惠而实不至的东西!”

《等待戈多》于1953年1月5日在巴黎巴比伦剧院首演,也是20世纪戏剧创作的巅峰和典范。整部剧中,贝克特都没有明确指出戈多是谁,但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将所有信仰和希望都寄托在戈多身上,于是戈多便成了一种神性的存在。摒弃传统戏剧的戏剧冲突、悬念,贝克特试图传达的,其实就是一种存在的虚无,关于存在的意义,生命的价值,信仰危机……虽然最终贝克特也仍未指出一个明确答案,但笔下人物在寻找过程中,忘却寻找的东西,在等待中失去等待的意义,当这一切成为惯性,并令人辛酸地延续时,人类相似的命运似乎也在某种程度上被折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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