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因:马拉松战役;后果:温泉关战役
前因:
马拉松战役
公元前472年,昔日禁演《乞援人》的雅典卫城中,埃斯库罗斯的新作《波斯人》斩获桂冠。暴烈的薛西斯,从让雅典人噤若寒蝉的东方恶魔,成为酒宴上雅典闲人们的谈资,来自东方的金银器具点缀着新建的雅典卫城,成为希腊城邦夸耀武功的最好见证,而这一切的变化,还要从公元前484年前的夏天说起。
自马拉松初尝败果之后,大流士一直对希腊大陆的失败耿耿在怀,但这个遗憾最终伴随这位英主的逝世深埋地下,此后,波斯的宫廷里掀起了新一轮的王位之争,这一次,年轻的薛西斯成为了最终的胜利者。因母亲阿托萨的皇后身份,薛西斯获得了空前的血脉优势,但作为新任君主,他还需要建立足够的威望来巩固得之不易的帝位。
这时,宫廷中的波斯贵族玛尔多纽斯和希腊的流亡僭主们向他提出了一个颇具诱惑的建议,征服他的父亲未能染指的希腊大陆。他们渲染的希腊的财富让年轻的薛西斯满怀憧憬。

于是,薛西斯开始一方面积极交接外部盟友,在迅速出兵平定了王位动乱中作乱的埃及之后,结盟了西地中海的霸主迦太基人,相约共同出兵希腊大陆。另一方面通过神谕的警告,他打消了波斯高层势力对远征希腊的质疑。两年时间内,薛西斯动员整个帝国的后勤与组织队伍,在波斯境内利用当地劳力和招募的新兵修建了一条长2200米,宽20多米的阿索斯运河,凭借运河的运力,国王建立了足可容纳从整个亚洲征调面粉的大型粮仓。
波斯帝国自大流士改革以来建立的驿站和御道上日复一日奔跑着满载运粮的驼车,来自各个总督区的部族最终汇集在萨尔迪斯城畔,来自帝国南部的阿拉伯人,来自帝国东部的吕底亚人和腓尼基人,还有帝国支柱的米底人和波斯人们响应着王的号召,整个亚细亚的军队集结向赫勒斯滂海峡进发。
漫长的赫勒斯滂海峡是薛西斯遇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障碍,直到今天,海峡上仍未存在一条横跨的大桥,因为整个海峡纵使最窄处也有7或8斯塔德(1300米左右),薛西斯听取了希腊天文数学家哈帕鲁斯的建议,利用木梁和铺板,将674艘战船(每艘船宽约4米)连接在一起,这条人类历史上空前的桥梁,短暂连接了西方与东方,在爱琴海的风浪中岿然不动,直到一年之后普拉提亚战役,希腊方将战船拆解献祭神灵,这条舰桥才正式消失历史舞台。
正是因为工程材料和劳动力的印象深刻,才使得战后的希腊人一次次夸大波斯军队的数量,对波斯军队的估计,从诗人西摩尼德斯笔下的300万到希罗多德的500多万,东方人无用且懦弱的形象才在西方如此深入人心。但在当时,如此规模的亚洲军队,带给刚刚结束城邦混战的希腊人们的除了恐惧别无二致。
面对来势汹汹的波斯人,斯巴达人和雅典人先后求助德尔菲的神谕,但太阳神阿波罗似乎抛弃了他们。以预测见长的祭司们以国王之死和逃到天边回应了希腊人的希望。与此同时,希腊世界内部,阿尔戈斯和叙拉古两个城邦也因为领导权之争与斯巴达和雅典离心离德,希腊世界似乎转眼就会被东方的帷幕覆盖。

但希腊人没有想到,波斯人更没有想到,斯巴达的国王会选择用自己的死亡唤醒希腊人的勇气,雅典的将军们会用歪曲的神谕决战于神圣的萨拉米斯,波斯庞大的帝国军队,也因在萨拉米斯海战失败,而再一次输掉了希波战争。
第二次希波战争是首次东西方真正意义上的全面碰撞,是新兴的伊朗高原统治者波斯对文明未彰者的一次失败的征服行动。波斯和希腊都赌上了彼此的国运,在此之后,集古代中亚文明于大成的波斯帝国一蹶不振,希腊,特别是他的领导城邦雅典和斯巴达正式走上了角逐地区霸权的历史舞台。自此之后,整个地中海文明区中,东方文明及代表国家波斯,成为优势文明笔下野蛮人的典型代表,近代以来,更是在西方的文学语境下最终定型。
后果:
温泉关战役
结论:第二次希波战争是第一次希波战争的继续,马拉松的失败并未真正改变东西方的战略态势。希腊人作为一支新兴的海上势力,同时引起了来自北非的迦太基和西亚的腓尼基人的敌视,同时,作为波斯新君主的薛西斯为了威望和野心也没有理由拒绝这样一场十拿九稳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