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与东林党人:博弈背后的逻辑
前因:红丸案;后果:阉党逆案。

文/全历史 拓跋云

前因

1620年,朱由校的父亲朱常洛在位不足三十天便在红丸案之中暴毙。朱由校继任皇帝。

1620年,万历皇帝朱翊钧和泰昌皇帝朱常洛先后去世,泰昌皇帝的儿子朱由校继位,为天启帝。

这一年,年仅15岁的天启帝命运得到了改变,同时,已52岁,进宫30年的魏忠贤的人生也迎来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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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宗的族谱

魏忠贤22岁进宫当了太监,被分配到了整个皇宫最底层的岗位上——倒净桶。只为混口饭吃的他,这一干就是十几年,获得的"傻子"这一称号。

然而魏忠贤忽然得到上天的垂青,被调往了东宫太子的一位才人身边,管理这位才人的伙食。这个东宫太子就是朱常洛,也就是后来的泰昌帝,而这位才人就是朱由校的生母,他们的儿子,即未来的天启帝。

魏忠贤从小没读过书,更无野心,他只知道忠诚。然而这一点就够了。

比如,朱由校爱好玩,魏忠贤让巧匠别出心裁地糊制了狮蛮滚球、双龙赛珠等玩物,成为小皇帝最好的玩伴。还有一次,朱由校落入水中,不会水的魏忠贤第一个跳入水中,努力划向小皇帝,差点与小皇帝一同淹死。

魏忠贤此时结交了朱由校的乳母客氏。魏忠贤与客氏的关系,有一个专有名词叫"对食",多指宦官与宫女结合。据说朱由校对乳母恋恋不舍,断了奶之后仍然令客氏留在宫中服侍。

就这样,魏忠贤、朱由校和客氏之间,由于长时间的互相陪伴,产生了一种家人般的亲情,魏忠贤也因更加受宠。加之朱由校对于政治不感兴趣,政务就全权由魏忠贤这位他封的司礼监秉笔太监带领了。

明朝有祖制,太监不能干政。朝中大臣的劝谏就从来没停过。东林党人就在此时,正式以魏忠贤的对立面登上历史舞台。而被东林党人排挤的其他朝臣,则聚集于魏忠贤的帐下,被称为"阉党"。

东林党人的雏形是徐阶的“江南官僚集团”

1624年,东林党杨涟弹劾魏忠贤,希望皇帝能够远离奸佞。但天启帝朱由校呢?他考虑再三,一则他真的不愿意处理朝政;二则他更信任魏忠贤,深知魏忠贤毫无野心。心想与其让野心勃勃的权臣把持朝纲,还不如让自己能够掌握的魏忠贤处理政务。因此朱由校把魏忠贤保了下来。

而逃过一劫的魏忠贤,开始大规模打击镇压东林党人士。魏忠贤想起2年前的一件事,镇守辽东的熊廷弼在女真人的战斗中打了败仗,丢掉了城池,被判处死刑。东林党人,诸如汪文言、杨涟、左光斗等人上书鸣冤。

要说有冤吗?也在两可之间。熊廷弼的确算猛将,与袁崇焕等并列明朝盖世之才。然而女真人战斗力太强,加之前线出现叛逃,熊廷弼基于种种考虑并没有死守城池。

魏忠贤则认为这是报复的好机会。就借着杨涟等人曾为熊廷弼喊冤这件事儿,诬陷东林党人接受熊廷弼贿赂。阉党的冯铨又编造伪书《辽东传》陷害熊廷弼,称这本书是熊廷弼创作的,目的就是为自己开脱。

最终,包括左光斗、杨涟、周起元、周顺昌、缪昌期等东林六君子因熊廷弼事件一案遭到弹劾。

之后,号称东林七贤的周宗建、黄尊素、李应升等人,或被魏忠贤逼死,或被杀害。东林书院也被全部拆毁,讲学也被迫停止。至此东林党在北京朝廷中显露了的势力几乎被消灭。

于是,政治风气逐渐转变了。朝臣纷纷站在了魏忠贤的一方,"魏党"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多。魏忠贤权势达到最高之时,据说被他的养子养孙们奉承为"九千岁",再后来居然被称为"九千九百岁爷爷"。

影视剧中魏忠贤的形象。图为表演艺术家李丁扮演的魏忠贤

即便如此,朱由校还是没有一丝怀疑。因为,他和魏忠贤之间的没有政治,只有亲情。魏忠贤为他在权力场血雨腥风,他只需要守护这份亲情就够了。

客观来说,魏忠贤对于稳定朝局是做出一定贡献的。一直有一种说法,称魏忠贤和东林党人之间的争斗,本质上是政策之争。魏忠贤主张对工商业收税,而东林党人多为江南士大夫,恰恰代表的江南工商业主的利益,因此他们打着"不与民争利"的口号,主张税收应该以农业税为主。

魏忠贤只知道,朝廷有了钱,才能出兵打仗,做更多的事情。而魏忠贤旗下的人也并非全是阿谀奉承不学无术之辈,史载所谓"十孩儿"、"四十孙"中大部分都是三榜进士,朝中中级以上官僚。这些人或出于被东林党人排挤,或真心支持魏忠贤的政策。在这些人共同维持朝政下,国内财政还算稳定。

据记载,魏忠贤主政时,江南光茶税一项就有20万两进账,而崇祯帝的时候,连十万两都收不上来。而国内也仅仅出现过江南的苏州民变,却从来没出现过穷苦地区的农民起义。

后果

崇祯帝朱由检登基后,魏忠贤失宠。魏忠贤自知难逃一死,便悬梁自尽了。而阉党也难逃罪责,崇祯帝彻查了阉党逆案。

结论:总之,魏忠贤做事情只有一个逻辑,即为了天启帝朱由校。然而,也正因为此,在朱由校去世后,魏忠贤的阉党也瞬间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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