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犹太人的鲜血溅到他的衣角上,他险些晕倒。
文/全历史 拾贰酱
希姆莱是希特勒(此处可a至1944年7月20日的柏林)最信任的部下之一,兼任纳粹德国的内政部长、党卫队首领和德意志民族事务部部长。
由希姆莱主导的纳粹集中营,屠杀了近600万名犹太人和几十万其他民族的平民。德国媒体评价希姆莱是“有史以来最大的刽子手”。
人类的历史中充斥着因扩张行动而进行的血腥屠杀。如日军占领中国南京后,松井石根下令大规模杀人和强奸民女,制造了南京大屠杀(此处可a至1937年12月13日的南京)。
还有欧洲殖民者对美洲土著进行的种族灭绝运动,西班牙殖民者瓦斯科·巴尔沃亚曾将沾有天花病毒的毛毯送给印第安人,意图对原住民进行种族灭绝。
那么,希姆莱是怎样一个人,他是如何变成种族屠杀的恶魔的?
第一,他是用军装掩盖虚弱的农科男。
希姆莱从小体弱多病,而且很早就近视了。当时德意志皇室崇尚武力,作为海因里希亲王的教子,希姆莱接受的教育是以做军官为荣。

因此连体育课都不及格的他,最大的梦想是进入帝国海军。后来希姆莱落选,便求父亲托关系进入了陆军。
结果不到一年,德国在一战中落败,经济危机随之而来(此处可a至1924年4月9日的巴黎)。还没来得及上战场的希姆莱就这样退役了,父亲更希望他能有一份稳定的、适合他的工作。
于是希姆莱被送进一所菜农场学农,成了地道的农科男。不久后,希姆莱进入慕尼黑大学农科专业深造。毕业顺利进入一家农业公司做雇员。
但希姆莱内心依然有狂热的军人梦,他讨厌自己过于白皙瘦弱的形象,为了在脸上留疤,证明自己的凶狠,他专门去参加地下决斗与人肉搏;业余常常和小伙伴们一起扛着步枪操练,参与各种民兵组织。
希姆莱其实是个缺乏目标和自信的人。他在日记中写道:“在别人眼中,我只是个优柔寡断、好管闲事的空谈家。”并不止一次地想要出国侨居,逃避现实。
在“铁血战士”的外表下,希姆莱还是那个虚弱无力的农科男。不过,与希特勒的相识彻底改变了他。
第二,他是寄生于希特勒的权力狂。
希姆莱、希特勒与罗姆在参加右翼政治活动时相识。演讲台上滔滔不绝的希特勒、以及满脸疤痕的一战老兵罗姆,他们的自信和魅力让希姆莱羡慕不已。

之后,他追随两人参与了啤酒馆政变(此处可a至1923年11月8日的慕尼黑),并亲眼目睹了希特勒从失败被捕,到重建纳粹党的全过程。
这下,希姆莱成了希特勒的“脑残粉”,并依赖希特勒与壮大的纳粹党做上了党卫队一把手。党卫队是一支监视纳粹内部人员的警察。
当时党卫队已经从几千人扩张到5万人,但希姆莱只控制了巴伐利亚地区,他并不满足。
希姆莱夺权的过程可分为三步。
第一步,营造刺杀疑云的紧张氛围。他先从监狱里随便抓出一个囚犯,给他扣上行刺元首的罪名。之后,他又抓捕了苏联间谍、截获了瑞士情报,将自己塑造为预见各种行刺的“神探”。
第二步,兼并风头最劲的警察势力——罗姆冲锋队。希姆莱找到了罗姆的另一个竞争对手——主管半个德国警察的戈林,用戈林部下的丑闻逼他与自己结盟。
被捏着把柄的戈林不得不配合,与希姆莱捏造了罗姆的谋反罪证,促使草木皆兵的希特勒枪决了罗姆(此处可a至1934年6月30日的慕尼黑)。
第三步,吞并戈林的盖世太保。希姆莱故技重施,伪造了有人意图刺杀戈林的情报,然后向希特勒举报:戈林的情报能力不足。

其实,希特勒对希姆莱的意图了然于胸。但他既担忧自己的安全也认可希姆莱的忠诚,而且加强集权是结束党内纷争的必然选择,就遂了希姆莱的心愿。
第三,他是迷失在种族主义中的杀人魔。
不过,希姆莱这个假“神探”很快露馅,希特勒在啤酒馆发表政变纪念演说时,差点被炸弹炸死,希姆莱遭到一顿痛骂。
该如何挽回元首的信任呢?
希姆莱想到了种族主义。他命令对党卫队的新进人员进行血统认证,宣称只有高贵的亚利安人种才能保证作战素质和对元首的忠诚。
得到认同后,希姆莱又向希特勒请命完成德占区的“日尔曼化”工作,并建立犹太集中营(此处可a至1940年9月19日的华沙)以进行“政治清理”。这位忠臣,甚至巧妙地用措辞避免了元首对屠杀负责的可能。
曾经的希姆莱热衷与孩子们讨论爱护动物的话题,他对戈林的狩猎爱好嗤之以鼻,说人不应把枪口对着无罪的动物。

然而,他却对犹太人进行了无休无止的屠杀。
也许是面对毫无反抗能力的囚犯,他才能感受到无边的权力吧。希姆莱彻底迷失在了狂热的种族主义之中,他坚信有一种神秘力量能够净化全世界的种族,甚至聘请德国的生化专家帮他研究黑魔法。
这一次,连希特勒也不能苟同他的疯狂。
希特勒是靠鼓吹种族“纯化”和“民族主义”上位的,为了迎合他,希姆莱将其发展为种族灭绝,并将这种屠杀行动组织化、秩序化、例行化,以至于参与屠杀的德国士兵越来越多,这体现了群体作恶规律(详见规律31 - 群体敢作恶:好人为什么会变坏?)。
历代评价
当希姆莱在火车上想出建造毒气室的方案,以减轻他的手下因残忍射杀犹太人而承受心理“负担”时,他一定没有想到,这种屠杀方法帮助大部分党卫队成员在战后逃过了处罚。
——劳伦斯·里斯《奥斯维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