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克列孟梭和五四运动有什么样的联系?画家莫奈为什么会和他关系紧密?
文/全历史 张君恪
乔治・克列孟梭是法国近代史上最重要的政治家之一。他曾两次出任总理。他第二次出任总理时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战,在他的带领下法国赢得了一战的胜利,被人称为“胜利之父”。
同铁血俾斯麦(此处可a至1898年7月30日的汉堡)和铁娘子撒切尔夫人(此处可a至1979年5月4日的伦敦)等强权人物一样,克列孟梭的政治风格也以强硬著称,他在巴黎和会上的表现最能说明这一点。
参加巴黎和会的领导人对他不肯妥协的谈判风格都深有体会,所以人们不仅默认他是主导会议的三巨头之一,还把他称为 “法兰西之虎”。
接下来我们就来了解一下乔治・克列孟梭。
第一、他是为维护“叛国者”不惜控诉总统的热血媒体人。
克列孟梭曾当选过法国众议院的议员,但因其激进的政治主张树敌太多,后来因牵涉巴拿马运河(此处可a至1914年8月15日的巴拿马)贪腐案而被政敌攻击。
名声受损的克列孟梭离开众议院后进入了媒体行业,他的强势作风仍然没有改变,特别是在德雷福斯事件(此处可a至1894年12月22日的巴黎)中表现得最为明显。
1894年,法国犹太军官德雷福斯被控泄露情报给德国,因叛国罪被判刑。德雷福斯事件的发生与欧洲长久以来的反犹传统和普法战争(此处可a至1870年7月19日的巴黎)后法国面对德国巨大的军事压力有关。
所以最初对德雷福斯的判决获得了包括克列孟梭在内很多人的支持。但后来的事实显示德雷福斯是被冤枉的,而政府掩盖真相的做法引起了公愤。
在《震旦报》工作的克列孟梭撰文800多篇反对政府判决,还激励德雷福斯:“为您自己而战,就是为法兰西而战。”
克列孟梭还在《震旦报》头版发表法国著名作家左拉致总统的公开信,并为公开信加上标题“我控诉!”。那天的《震旦报》卖出了20万份。
德雷福斯最终被平反,这使得克列孟梭的社会威望大大提高;克列孟梭得以当选为参议员,并成为参议院左翼联盟的领袖。

由法国著名作家左拉写的《我控诉》
克列孟梭虽然以政治家的身份闻名于世,但鲜为人知的是他和法国印象派著名画家莫奈(此处可a至1840年11月14日的巴黎)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其实莫奈对政治是毫无兴趣的,为什么会和克列孟梭来往呢?这是因为克列孟梭是艺术爱好者,印象派的作品是他十分中意的收藏品。
印象派刚兴起的时候,他就是忠实的支持者。所以克列孟梭得以结识印象派创始人之一——莫奈。莫奈曾捐献过画作给克列孟梭领导的法国政府,以庆祝一战的胜利。
莫奈晚年眼睛得了白内障,因为害怕手术失败就一直不肯做手术。克列孟梭的强势性格在朋友面前也没有收敛,他逼着莫奈去做了手术。
莫奈对手术的效果并不满意,医生也被莫奈的投诉搞得不厌其烦。这种医患矛盾,在经历过巴黎和会的克列孟梭看来简直是小菜一碟。
克列孟梭运用娴熟的外交手段调和了他们的矛盾。最终医生同意再对莫奈进行手术,莫奈的视力得到了很好的恢复。
1917年,克列孟梭出任法国总理,正值法国在一战中最艰难的时候。针对士气低落的问题,他多次亲赴前线鼓舞士气,并在国内镇压反战力量,最终使法国赢得了战争的胜利。
1918年11月,德国投降的消息传来,曾经历普法战争的克列孟梭老泪纵横地说:“我总算等到了这个复仇的时候!”
法国以战胜国的身份参与了巴黎和会,克列孟梭也成为主导会议的三巨头之一,讨论世界的新秩序。
正是在包括克列孟梭在内的几位巨头的谅解下,日本继承德国在山东的权益的主张才被写进《凡尔赛和约》里。这导致了中国五四运动的爆发。
克列孟梭不仅剥夺了德国的殖民地比如山东青岛(此处可a至1929年10月28日的汉堡),还力主削弱德国,防止德国东山再起,其主张包括向德国索取巨额赔款、禁止德国拥有空军和海军等。
克列孟梭对德国的仇恨如此之深,以至于他曾表示过死后要站着埋在坟墓里,身体朝向德国。但克列孟梭的主张遭到英美等国的反对。为此他还对美国总统威尔逊发过火,攻击他是亲德份子。
克列孟梭的主张实际上反映了法国人的复仇心理。当时很多法国人认为克列孟梭对德国还过于软弱,应该把德国肢解成几十个小国家。
德国谈判代表在巴黎的住所被大量军警人员保护起来,就是为了防止激进的法国人报复。但克列孟梭也成了法国人发泄的目标,一名刺客朝他开了八枪。
克列孟梭在这次刺杀中幸免于难。一贯高傲的他回应说,这位枪法拙劣的法国同胞让他蒙羞了,建议判他八年在牢里好好练枪法。
尽管和会最后通过的《凡尔赛和约》并没有满足法国的全部主张,克列孟梭后来也退出了政坛,但这位在一战期间能够响应国民期待的“法兰西之虎”仍被法国人评为法兰西第三共和国最杰出的总理。这也验证了群体崇拜定律。(详见规律38——群体崇拜定律:人们为何渴望强者)
历代评价
在法国人民的恐惧、愤怒和一片混乱之中,世界闻名的权威,并且同英美两国有特殊接触的克雷孟梭这个严厉又卓越的人物,一下子就被法国人抛弃了。普鲁塔克说过:“对他们的伟大人物忘恩负义,是强大民族的标志。”法国在遭到如此严重削弱的关头,便犯这种脾气,那是很轻率的事。